本文转自“为中国而教”公众号,原题为《在不确定的时代,为中国的乡村教育给出确定性 | 2024年岗前培训开幕式致辞》,作者武雪松。
武雪松:四川汇源光通信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为中国而教”理事长。
7月16日,为中国而教理事长武雪松为2024年岗前培训带来开幕致辞。
在不确定的时代,在乡村教育的复杂情境中,如何创造一定的确定性?在两年项目期中,如何在TFC青年领导力模型的指导下,教育实践中不断成长,最终成为促进教育公平的领导者?这些都是摆在2024级项目成员面前的重要课题。
让我们跟随武雪松先生的致辞,携手踏上这场心智成熟的旅程。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时代,为中国教育给出力所能及的确定性。
本文字数约7500余字,阅读时长约20分钟
带你走近“为中国而教”
「 这几年岗前培训的开幕式中,理事长武雪松先生的致辞总会带给我们诸多思考。
正如成为乡村教育的“关键少数”,体验心智成熟的“英雄之旅” | 2023年岗前培训开幕式致辞中所讲,去年7月16日,为中国而教2023级项目成员相聚北京,了解为中国而教、了解乡村的教育公平。
作为今年致辞的开篇,武雪松先生仍然先带我们走近为中国而教,以下呈现部分精彩内容~ 」
▶ “为中国而教”的使命是什么?
培养促进中国教育公平的领导者。十五年来,我们的使命始终未变。
▶ 如何理解乡村的“教育公平”?
每个人对于教育公平都有自己的理解。它可以是微观的。我们的理事李茂老师认为:“比如在同一间教室里,教师如果只使用一种方法,一定是有相对不适应这种方法的学生;如果教师考虑到不同学生使用了不同的方法,就是在做一件努力实现教育公平的事。”有教无类是公平,因材施教也是公平。
而宏观来说,我们认为教育公平指的是教育机会的公平,特别是在中国的乡村学校,不是指所有人都得到相同的结果或成绩,而是指每个学生都能在自己的基础上得到最好的发展,使每个受教育者都能得到有利于他自己的教育,使乡村学生获得个性化均衡的发展,获得他生命中更好的可能性。
▶ 怎么理解为中国而教的领导者?
很久以来,一直被讨论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什么是我们所说的“领导者”?领导力是现代管理学中重要的范畴。要成为领导者,必须有领导力。领导力是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带动和影响周边的人们一同参与和行动,以服务社会的能力。其中,最核心的一点:不是领导才有领导力,领导力不等于权力,领导力的本质是影响力。
而领导者在我们看来,是可以在乡村教育领域持续的产生积极影响力,并把一些事情做成的人。
“为中国而教”的创始人沈世德先生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组织已经好几年了,然而他对我个人,对于TFC的机构文化和机构团队,对于项目成员都还产生着深远的影响。这种超越时空激励我们的影响力,就是他卓越的领导力。
领导者的思维方式
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乡村教育问题的解决者,是态度、知识、技能、思维方式和时间的结合。
对于领导者来说,决定性的是他的思维方式。日本四大经营之圣之一——稻盛和夫,一生强调思维方式的重要性。他总结了一个人生结果公式:
人生的结果 = 思维方式*热情*能力
其中,热情与能力都在一定数值范围内,因人而异;而思维方式则可正可负,直接导致人生的结果颠覆。
总体来说,个体成长的过程就是心智不断成熟的过程。近几年的演讲中,我都会列举其中我认为最重要的几种思维方式。
一、成长型思维方式
斯坦福大学的德维克教授以“成长型思维”获得全球最重要的教育领域的奖项:“一丹教育研究奖”。她在孩子们的拼图游戏中观察发现,正是在孩子们面对困难和挑战的时候,不同的反应导致了不同的发展结果。她总结归纳为:
成长型思维模式(Growth Mindset):认为自己的能力和智力是可以不断提高的,所有的事情都离不开个人努力。而这个世界上也充满了那些帮助你去学习、去成长的有趣的挑战。
固定型思维模式(fixed mindset):认为你的能力和智力是一成不变的,而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考验和挑战就是为了评判你能力如何。
两者的核心差异在于如何看待遇到的挑战与挫败。如果把它们看作是帮助成长的有益经验,那么你就具备了成长型思维,无论何时都可以继续成长。
在每一届“为中国而教”的成员身上我都能看到这种思维方式。比如22级成员杨洁老师,她在距离家乡2000公里远的云南,第一次成为一年级和五年级一共75位孩子的数学老师。在第二学期的开始,她雄心勃勃的针对两个班级学生的特点制定了详细的教学计划:一年级学生可塑性强,思维活跃,她计划课堂教学内容一定要简单易懂,同时形式一定要灵活有趣;而五年级学生行为习惯有待改善,思维相对固化,基础薄弱一些,她计划先抓基础,再改思维:课堂中必须有探究和总结两部分,探究为的是提升思维,而总结则是帮助中等生更好地理解。
有了完美的计划,一年级的数学教学顺利地进行着,学生在课堂中的学习和领悟,给了老师莫大的惊喜。但是在五年级的课堂,万万没想到的是,探究活动甚至开展不下去,大部分的学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模仿少数能力强的同学,这意味着他们在精心设计的教学活动中没有收获。在杨洁老师即将因为五年级学生的“懵懂”而准备放弃时,一位学校老师的话点醒了她:“虽然你的课堂紧贴着新课标,但是这里的学生之前没有做过活动,你的活动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杨洁老师进行了反思:学期初的计划她自认为了解五年级学生的情况,也深信探究任务的安排是清晰明白的。实际情况是五年级学生并未有活动经验,甚至不知道一些学具的用途。自然导致了探究课不能达到预期效果。面对挫败的反思,让她将目光从课堂设计(我认为,我想要)转移到学生身上(他们真正需要),开始实事求是的看待他们的表现,定位真实的问题。这正是成长型思维模式的表现。
于是在为五年级学生们补基础、提思维之前,杨洁老师尝试先激发他们的学习动力,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她开始在课后服务时间,让孩子们有更多选择的空间,和学生一起摸索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这让她感受到了学生们的创造力和主动性。这次教学的滑铁卢让杨洁老师看见了自己的“真实的学生”。
二、设计思维
设计思维是“为中国而教”团队和我们成员提的比较多的思维方式,在乡村教育中,“一切皆可设计”。设计思维是围绕“构建”的创造性过程。设计思维没有批判。这消除了对失败的恐惧,并能够鼓励人们最大的投入和参与。《社会设计》的作者,笕裕介对设计思维的观点是:
“设计是抓住问题的本质,并带入和谐与秩序的行为。设计是通过美感和共鸣来撞击人们的心灵,引发大众追求美好与幸福的行为。”
我们来看20级成员葛颖和石英杰两位老师的创客项目:“草皮地戏精社”,他们任教于云南省昭通市巧家县捷豹路虎希望小学。
在课程开展的过程中,两位老师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一位认为应该为学生提供一个剧本,分派角色,然后排演一出戏剧;而另一位老师则认为只需要提供一个主题,然后让学生们自由即兴创作一个短剧。最终老师与学生共同决定还是自由创作。老师们设计了校园生活中的各种场景,其中之一是“老师上课在批评学生”。初步观察,两位老师担心自由创作对学生还是太难,他们表现的内容太普通了。经过深入了解,他们才发现学生创作的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四年级的学生,成绩在班级末游。
孩子们在读绘本
未如老师所料,他是因为被老师批评所以“烦恼”;而是这个角色还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弟弟,也在同一所学校,经常在校内获奖。家长出席弟弟的活动,都是感到荣耀,而因为自己被叫到学校,则基本都是负面信息。由于经常被拿来与弟弟作比较,想努力却无力,这种复杂的情绪才是主人公真正的烦恼。(这基本就是受到好评的香港电影《少年日记》的故事主线,只是电影后面还有弟弟的救赎。)
在戏剧社的活动过程中,两位老师运用设计思维,带动了学生们自发的设计;他们抓住学生的闪光点,给与正面反馈;通过教学活动的设计与学生建立起真挚的信任关系。
三、系统性思维
乡村教育是一个生态系统。我越来越感受到系统性思维的重要性。系统性的视角是针对复杂系统的,就是那些既有秩序又不失灵活的系统,比如像飞行的鸟群、人类大脑、生态圈,各位老师们要面对的乡村教育环境也是。复杂系统有它的特质,秩序与灵活共存;有涌现效应;系统只有保持开放,从外部输入负熵流(能量)才能发展等等。
23级的项目成员,珠泉完小的两位老师李烨妍和雷芊教育创客项目是“认识我自己”为主题的展览活动,聚焦于学生的“爱与生命”性教育和“认识自我”的心智教育。她们用一年的时间筹备完成,取得了极佳的效果,同学们积极参与,他们的感受最重要:“让我不再对身体变化感到困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学会尊重他人,对我们的成长很有帮助。”
两位老师在复盘时,深刻体会到系统思维的重要性。在她们看来,系统是由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各个部分组成的整体,它不仅仅关注个体,更关注整体结构以及各部分之间的关联和互动。
“对于孩子来说,与这个项目相关的系统是多层次、多维度的。
首先,最直接的是孩子的个人成长系统,通过性教育和心智素养教育,我们试图帮助孩子建立正确的自我认知,培养他们的情绪管理和人际交往能力,从而助力他们更全面、更健康地成长。
其次,家庭是孩子成长的重要支持系统。我们不仅在学校开展相关课程,还通过家长会等形式向家长普及性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知识,鼓励家长参与到孩子的教育中来。
再者,学校是孩子成长的主要场所,也是这个项目的主要实施者。我们依托学校的教育资源和平台,组织策划了这次展览活动。
最后,社会作为孩子成长的大环境,也与这个项目息息相关。除“为中国而教”以外、我们还得到了“你我伙伴”性教育平台、“日慈”公益基金会等公益机构的支持和帮助,这些外部资源为我们项目的顺利实施提供了有力保障。
在设计和实施这个项目时,我们充分考虑了与孩子成长相关的各个系统,我们通过家校合作、社会参与等方式,构建了一个以孩子为中心、多方参与、共同支持的教育生态系统,为孩子的成长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和支持。”
心智成熟之旅
我个人的体验,个体的成长就是心智不断成熟的过程,也是自我的内核不断形成、逐渐强大的过程。心智成熟包括哪些内涵呢?我认为:
首先是多种思维方式的兼容,刚才我们讲了领导者重要的3种思维方式。查理.芒格认为,每个学科都是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去切入了解这个世界,都是一个摸象的瞎子。要对世界有真实的了解,就必须掌握多个学科的核心思维方式;一个人需要有大量的不同思维模型,才能发展出超常的思维能力。对大家来说,理解并掌握不同的思维方式,就是让自己多一个维度观察、理解我们身边的世界;进而解决自我和真实环境中的问题,整合新的思维方式的历程也是自我演化成熟的历程。
第二,要懂得把握生活中的重要平衡。从能量管理的角度,人有四种重要能量:身体、情绪、心智和精神。坦率讲,我们的教育体系过于强调心智(智力,表现为成绩和业绩)方面的发展和竞争;而 “情绪”方面往往超负荷运转,越来越多的人容易处于临界点状态;而“身体”和“精神”则相对薄弱。在未来的生活中,大家要有这样的觉知:只有身体、情绪、心智和精神四个方面的能量均衡发展,我们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充实和幸福。
第三,要能够有效转化生活中的负面能量。成为TFC的成员,投身教育公平之路,不意味着开启了正能量的无限循环;相反,在乡村教育的现实情境中,大家会无可避免的接收到负面能量,自然也会产生负面情绪乃至精神内耗。心智成熟的道路,就是不断与之共存,并有效释放、转化负能量的过程,能够转化负面能量才是“正能量”的底层逻辑。
对此TFC的校友秦叶仁老师曾经分享她的负能量转化之道:1.接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接纳时常会有负能量产生的现实;2.一旦产生强烈的负能量,为自己设定时限:不超过30分钟,“差不多得了”,给自己留白、放空的时间;3.量力而为,学会有态度的拒绝。
我们的另一位校友兰毅则特别强调面对精神内耗时,一定要主动寻求他人的帮助,“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钱理群教授在回答年轻人关于“如何面对无力感”的提问时,强调为小事也可以设定目标,他用“对生命的彻底投入”来对抗时代面前的无力感,把负能量转化为正能量。
为中国而教的
领导力模型及实践
2022年,历时一年的时间,我们机构全体工作人员和部分校友、顾问通过集体共创的方式,访谈了大量校友案例,经过多次讨论和碰撞,产出了属于“为中国而教”的青年领导力模型 1.0 版本。
“为中国而教”的青年领导力模型1.0
我们刚才所讲的领导者的思维方式和为中国而教领导力模型在未来两年的时间将如何帮助新成员成长?
最近我专门访谈了我们TFC“志愿者教师”项目和“未来教育家”项目的负责人刘旺森和柯玉兵,这里可以给大家剧透一下各位未来两年的旅程。
下面以“志愿者教师”曲线为例
志愿者教师项目期内能量曲线图
我们将两年支教划分为四个学期,针对每一个学期提炼主要特质:
1.适应期(第一学期)成员的主要特点是:需要适应环境、教学和生活,并找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点;
2.磨砺期(第二学期)成员的主要特点是:学科教学、班级管理能力提升,教育创客项目的设计与开展。这个阶段项目成员知道自己在某一方面需要提升并且能够通过努力做到;
3.精进期(第三学期)成员主要特点是:作为教师状态渐入佳境,对待各项工作和自己生活精益求精,同时渴望提升自己。
4.收获期(第四学期)成员的主要特点是:面临项目结束,对自己两年工作开始回顾总结并梳理成果。两年支教的结束不是终点,是自己迈向未来社会的职业起点,也是和机构一起继续助力乡村教育的另一个起点(即校友会)。
关键挑战的时间节点:白色线条是项目成员两年内的能量变化曲线。
1.第二个学期初(红色线):随着第一个学期的适应,志愿者对于支教常规工作慢慢熟悉,如果一直沿用已有的经验惯性做事,久而久之效能感会降低,部分成员在缺乏支持的情况下状态和能量大幅下降。此时机构需要帮助成员不断思考、行动并有提升。
2.第三个学期末(蓝色线):支教已经一年半,成员对于环境和常规工作熟稔,非常容易产生倦怠感,加之面临求职的压力,所以这个时间点的志愿者容易疲惫且焦虑。此时需要项目经理同成员一起沟通找到持续精进的点,继续前进。
作为“志愿者教师”项目的负责人,旺森对于项目成员在整个项目周期内的建议是:
1.第一个学期:能够以“拥抱不确定,接纳不完美”的心态积极和学生、当地教师、学生家长产生链接,走近他们,了解他们,为以后的教育实践铺垫基础。
2.第二个学期初:成长型思维。此时志愿者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最大,且没有了刚参加支教时锐意进取的积极状态,很容易产生无力感和无助感。此时成长型思维至关重要:如何将现有的困难和挑战转变促进自己进步的积极因素。
3.第三个学期末:设计思维。基于前一年半的支教基础,这个学期可以针对某一个教育或乡村议题引入设计思维的概念,比如针对乡村儿童性教育薄弱、心理健康教育缺乏,或者乡村教师职业倦怠感,亦或者农村家长育儿的进步与挑战等等都可以进行设计、研究与学习。教育的场域不一定要在校园,可以在更广阔的田野。
4.校友会:系统性思维。完成两年项目的志愿者老师/未来教育家成为校友。这两年的项目经历和思考,成员针对一些社会问题具备了系统性思维的意识和能力。无论在什么行业和岗位,通过系统性思维,并付诸于行动,便会继续产生积极影响力。
基于对“未来教育家”成员的成长过程的长期观察,大兵的观点是:
未来教育家项目期内能量曲线图
首先,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成员需要完整的自我和稳定的教育内核,(心智成熟的路径)。“当老师难以欣赏自己的时候,她对于学生也会觉得他们还不够优秀,进而忽视了学生的成长和改变。”
其次,项目过程中,他观察到TFC领导力模型对于成员成长发挥重要作用的部分:
1.拓展自我边界,主动探索和发展自我,这极为重要(如果把老师的角色和身份单纯的定义为上课和教学,就会成为成员们难以发挥影响力的一个重要障碍)。
2.促成丰富联结,联络各方力量,激励他人。(特别是家长,校长,其他老师和利益相关者,现实是理解和联结他们的意愿和能力偏弱)。
TFC的青年领导力模型1.0肯定尚不完善,但这是一个重要的起点,能让成员和校友们对自身的成长更有目标感和体验感,不断地突破自身局限,实现心智成长,最终更接近达成我们的使命,成为改善中国教育公平的领导者。
我非常喜欢梵高的“播种者”。毫无疑问,一生寂寞的梵高是现代艺术的播种者,他说,“我始终希望我不止孤独的为自己作画。”“画家通过作品与未来的世代对话。”“我坚信未来的艺术,坚信未来的艺术家。”
梵高的“播种者”
在“为中国而教”的成员身上,我感受到了这种时间的价值。今年5月份,我去参加云南昭通巧家县捷豹路虎希望小学的一个大型活动。在过程中我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活动进行过半,一个学前班的小朋友们已经满地打滚,操场各处都是;而另一个学前班的小朋友们则始终保持队形,直到活动结束。第二个班小朋友的班主任是我们的项目成员沈力老师,她始终聚精会神的关注她的学生们,一旦注意力涣散,她就与他们交流或反馈,所以小朋友们始终保持集中和参与度。我们知道,幼年时期专注度的培养对于人的学习能力发展至关重要,沈力老师的工作在当下已经产生了重要的价值。
捷豹路虎希望小学项目成员团队
另一个让我非常感动的“月捐人故事”:“老师,长大后,我想成为你”(点击即可查看)。文章的作者是毕美玲同学,她是一位大学生,也是我们的月捐人,除此之外,她还是“为中国而教”项目成员施丽君、董正萱、杨道武三位老师于2012-2014年河北省丰宁满族自治县北梁欣竹希望小学支教时的学生。她说:“在农村里,支教老师就是一道特别的防护线,最终使这些孩子有一些塑造自己人生的能力,也许这正是‘为中国而教’项目组的重要意义之一。…2022年,我考上了大学,对于未来,我希望有机会成为‘为中国而教’项目组的其中一位成员。”令人欣慰的是,美玲同学和施丽君、董正萱、杨道武三位老师在今年的直播节目中线上再次相聚,这让我们看到三位老师播种十年后的收获。
2021级志愿者教师的学生 毕美玲
帮助那些留守儿童建立“叙事自我”,超越他们当下生活的“体验自我”,最终使这些孩子们有部分塑造自己人生的能力,我想这正是“为中国而教”的项目成员的工作长远的意义之一。正如“为中国而教”的校友创作的那首歌《发芽》的歌词唱道:“眼前又是春天,再见田野,种子随风飘落;谁曾记得,土壤深处,不经意发了芽…”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由企业家群体推动的。北大的张维迎教授说,企业家就是承担不确定性,而给出确定性的人。作为公益组织,对于我们聚焦的中国教育公平问题,“为中国而教”也一直尽力输出一定的确定性。同样,我们希望在座的24级项目成员们,在这个高度不确定的时代,为中国的乡村教育给出力所能及的确定性。
为中国而教
武雪松
2024.07.16